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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金仲華的房間裡,整個八月
我知道這感覺有點怪
因為他的東西都沒帶走
但某方面來說,我是為了這些而租下這個房間
畢竟,我只是一個帶著單薄行囊的旅人


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要寫甚麼
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開頭
來台北,忘記幾天了,我還是放棄了感受
維持像雕像一樣的冷漠與旁觀
承認前一段時間曾刻意想表現得冷靜,冷靜,冷靜
但這對誰又有幫助呢?
直到剛剛開始畫畫的時候


貝貝,用了你一張紙還有很多其它東西
我真的把這裡當我自己的房間了


很久沒畫畫了
這曾經是一項天賦
後來變成離別時贈與朋友的禮物
再來是獨自旅行時最好的調劑
殺時間的好方法
最後變成一件連我都淡忘的,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以為我已經不會畫了
第一筆下去的時候我知道一定毀了
但故事並不是這樣演變下去
就像三年前統聯客運上的手感一樣
我完全坦然地明白他的輪廓睫毛眼睛下巴是那麼清晰的印在我的腦海
他又出現了
就在那裡,那麼近而已
然後我又哭了
想到他左臉頰上的那顆痣


或許愛情的其中一種定義是遺憾
我們身陷其中
不可自拔
也不要離開


因為如果待在回憶裡
你就還在我身邊


年輕人可笑地愛沉溺在自己的悲傷中
可是為什麼要排拒呢
只有在這個年紀,你會放縱自己在某個明天要上班的夜晚
看完電影掉眼淚,想著誰
聽了唱了某首歌,想起誰


我們都不要再孤獨下去了,好不好?


金仲華的房間跟他的人一樣
白,黑,乾淨,地毯,棕色,BONSAI,暖色的燈,炭筆,電影,筆記本,很乾淨的檔案夾
我住在他的房間裡
但我並不會變成他這樣的人


我開始移動他的家具
希望這裡有一點點像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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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ycejamesche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